卓一点,界面打开,他照着上面轻轻读着:“未闻花名”
公馆的后花园里。
黑风呜呜扇起芭蕉叶,林间的松柏怪影投放而下,枝叶随着风在晃动。
假山的坡面倾泄下细细的涓流,淙淙作响,在黑暗中微泛出银光。
拨弄着由上至下的水流,冰凉刺骨的寒意通过毛孔钻进了皮肤里,温梦舟在人工河畔边洗干净了手。一件大黑褂张开羽翼披在了她身上。
“夜间寒凉,大小姐这里不便多待。”龚雪突然出现在温梦舟身后,她收手微屈着,无比恭敬。
“没事儿,我就是逛逛。”
温梦舟掏出洁白的手巾擦拭着手,好看的杏仁眼微眯着在浮雕处四下扫寻。
时光荏苒。
阔别了那么多年,这座小时候和弟弟玩捉迷藏,钻遍每个角落的公馆到如今竟有种萧瑟感,一切变得陌生,就连自己偷偷画在浮雕上的葫芦娃都已剥落飘散。
儿时的一切已随风而去,当年哭着硬要大哥哥背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了温家少主,未来还将从母亲那里接过权柄,掌管整个家族。
“老婆子那边怎么样”
温梦舟回头道:“已经很久没听过关于她的消息了。”
“大小姐请放心,夫人一切安好,但是夫人不让我和你提及相关事宜,还请大小姐见谅。”
“呵,果然。”温梦舟习以为常。她不在意的摆摆手:“你别误会,她并不值得我担心。”
我恨的是被别人塞进壳里的感觉啊,活像只淡水养殖的王八。
那永远神神秘秘的糟老婆子,有时候一年到头也难见到一面,鬼知道她对自己瞒了多少东西,不过好在她早就习惯。
“龚姨你知道范氏重工吗”
她沿着人工河行走,话题一转,边走边问。
“略有耳闻,听说是家规模不错的公司。”龚雪紧随其后,迅速应答:“以加工石油牟利,和我们路温有过些合作。”
“这样啊。”
温梦舟披着大褂,脚踩上人工河边凸起的鹅卵石。
片刻过后。
她冷冰冰的脸不带有感情:“如果施以大幅度经济打压和封锁原料,范氏能撑多久。”
“大小姐。”龚雪提醒道:“夫人说过要低调行事的。”
搞垮一家这样大的公司很简单,可不留痕迹就具有难度。
“可我偏要呢。”
温梦舟回头盯着龚雪,身为母亲派过来的保镖兼管家,后者有监管自己和温卓的义务,所以对方抗议也在自己意料之中。
“夫人会不满意的,我不能帮你。”
“办不到吗”
“很抱歉”
“即使这家公司老板勾搭黑社会,逼死农民工,她女儿男学生害得对方跳楼自杀也不行吗”
“温家的利益并没有因此受到损害。”
利益温梦舟深深的皱起眉头,脸上愈发冷漠,所谓的金钱利益至上,在这个家族里早就刻进骨子被当做教条一样供奉了吧。
“不,我相信你会同意的。”顿了顿,她的语气依旧保持生硬。
“那请再让我与夫人交流”
见大小姐仍然不死心,龚雪搬出了家主的名号,即使母女两人的关系并不和睦,但只要像和下稀泥这样,说不定就可以糊弄过关。
一时兴起的火总会熄灭,时间一长关于范氏的一切,大小姐也许就会忘却。
龚雪心存侥幸的想着,可她错了。
“这没用,龚姨。”温梦舟幽幽的说。
一声闷响。
是金属破开树木的声音,锐利的刀尖穿透中空的竹身,在另一头折返出寒光。
竹叶纷纷扬扬,在自己与大小姐周围落下,旁边用以削梨的水果刀正插在园林竹身上,不住的左右摇曳着。
大小姐凛然的目光盯着自己,像是气势凌人的女王咄咄逼人,不过龚雪却全无惧意。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堵自己眼前的手机上,荧屏的冷光在林中亮起,手机屏的人影晃过,那正是范敏向二公子还有那个男学生冲去的场景。
“低贱小暴发户总是身上有点破钱就开始肆无忌惮。”
温梦舟直视龚雪的眼睛淡淡道:“我讨厌有人侵犯我重要的东西,为此我要折断她们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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