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墨川把手里的签字笔往会议桌上重重地一放，背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策划部经理。
“我请你来，你就给我做出这样的方案？”
策划部经理觉得相当冤枉，上次总裁可不是这样说的。
“总裁，上次在办公室你说……”
“说什么？”语墨川语气凉飕飕地打断他，脸上笑容蓦地一敛，一抹危险急速滑过。
他的手指点着桌上，发出噔噔有力的声音，那一下下就像戳在策划部经理的心上。
“做出这样肤浅的项目来，难道还要说表扬你吗？”
“不！不是的！”策划部经理吓得冷汗涔涔，连脸色都变了。
语墨川站起身，冰冷的脸色就像附上一层寒冰。
“重做！明天，我要看到让我满意的方案，散会！”
看着语墨川背影消失在门口，高层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就像濒临死亡重新活了过来。
“晋助，等等！”
大家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阿晋，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句实话，我们的方案真的那么差劲吗？”
阿晋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轻轻一笑，“大家可以回去想想更好的方案，毕竟……精益求精嘛！”
精益求精……
大家秒懂。
意思就是方案尚可，那么问题只能出在总裁身上。
“总裁是不是心情不好？”
阿晋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所以这段时间低调一点，别强行出头。”
“是是是！谢谢晋助指点！”
大家纷纷散去，留在阿晋无端叹了一声气。
能不生气吗？
人是找回来了，心还没有回来……
语墨川回到办公室，端起杯子往嘴里倒了一口，下一秒直接喷出来。
“谁倒的开水？是想烫死我吗？”
秘书听到爆吼声，急忙从门口走进来，看着这个情形，嘴角直抽。
真特么疼啊，这可是她刚刚去烧的开水，倒在杯子里还没有一分钟。
“总裁，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语墨川咬牙，真想把这个秘书给炒了鱿鱼。
但想到曾经她跟冷冰冰关系还不错，他又强行忍下来，“给我滚！”
“是是是！”
秘书一点都不介意他的语气有多不好，只要保住小命，她就阿弥陀佛了。
语墨川看着大家对他害怕的样子，心底莫名赌这一口气，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结，揉着眉心。
那个家伙……竟然真的跟那个邓杰在交往？还想利用他？
利用他……
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字的杀伤力确实很大。
就像一把刀子在他的心口，毫不留情地划了一道口子。
语墨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地自嘲。
她利用他又怎么了？
只要能够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还有地方可以被她利用，他们不是一样可以长长久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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