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婉比谁都懂。
她直接跪了下去:“二爷,奴婢没有逃。只是刚才疑似见到一故人,奴婢就忍不住跟上去想看清楚。”
不能忤逆,不能违背……春婉一着急,就直接说了实话。
“故人?”沈从霖静静的看着她。
能让她把什么都抛之脑后的,还能有谁?
看来,这事可行。
今日没有撞到,以后多带这个小奴儿去参加几次聚会,机会不就大了吗。
春婉忐忑道:“是……奴婢的夫君。应该只是长得相似,毕竟夫君已经去世一年,不可能出现在京城。而且,看他的装束——”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噗嗤”一声,抬起头,只见二爷正用手帕捂着嘴,面色冷峻。
春婉错愕,二爷被气吐血了?
沈从霖一路强撑,他脸色近乎于透明,嘴唇染了红,如雪中的红梅,灿而妖艳。睫毛轻颤,漆黑的、氤氲着雾气的眼眸,不带任何感情的落在春婉的身上。他现在四肢百骸都疼得不行,毒发之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春婉连忙向前跪爬两步,来到他膝盖处,执起了他的手腕。
脉搏紊乱,与之前无二。
见她面有慌张之色,沈从霖轻轻地勾了下唇角。
他无力垂落的手还握着春婉送的帕子,浸了血,猩红一片,把鲤鱼都染得模糊了。
“……装束怎么了?”他沙哑的问道。
处暑架着马车,饶了一条小道,争取快一点回到候府。
二爷毒发最需要静养。
一路的颠簸,恐怕五脏六腑都要痛裂。
沈从霖现在没了力气,只能垂眸看着跪坐于腿边的人。
春婉回道:“奴婢的夫君他腿有旧疾,走路需慢行,上山采药的时候要带着拐杖才行。但今日见到的那人健步如飞,一晃而过,必定是奴婢看错了。”
“哦,跛子啊。”沈从霖似是嘲讽:“也难怪,好歹是大户管家的独子,怎么会草草娶妻。”
春婉:“……”
“他已经死了,对于死人,你应当称亡夫才是。”
而不是还一口一个“夫君”。
“是,奴婢记住了。”春婉温顺的应道。
无论他死没死,小寡妇守寡是事实。带她回了候府,她便是他的人。
也只能是他的人。
“知错吗?”沈从霖沙哑的问。
“奴婢知错。”
“哪错了?”
“……奴婢不该擅自离开。下次遇到这事,应当先请示二爷。”
只有这句?呵……
下次再胆敢追着别的男人跑,就把她的腿打断。
沈从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是二爷的什么人哪。”
“贴身丫鬟。”春婉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姿态极乖。
“做什么用的?”
“……伺候二爷。”春婉的声音如蚊子嗡吟:“取悦二爷。让二爷开心,顺意。”
“若是二爷不开心了呢?”
“奴婢想法子逗二爷开心。”
瞧瞧,一张小嘴儿多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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