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沈从霖看着地上跳跃着的火光,神色平静。
春婉伸手去拿另一沓纸钱,摸到了一片衣摆,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看到了二爷如松柏一般伫立,动也不动。
“二、二爷……”她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路过,而且还是二爷。
但细细一想,从前面的小路转个弯的确会通向院子。
府中有规矩,无论什么人都不得擅自吊唁。
春婉垂眸:“奴婢知错,请二爷责罚。”
她当即认错。
二爷逆着月光而站,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闻到浓郁的酒气。
和下人们闲聊时说的一样,四七巷的柳姑娘病逝了,二爷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这会儿又做了惹他不快的事,春婉做好了被处罚的准备。
结果,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二爷开口。
她心中有些困惑。
沈从霖向前走了两步,他来到春婉身旁,蹲下身,看着面前逐渐烧成灰的纸钱,似是在自言自语:“烧纸呢?”
春婉应了一声:“是。”
“挺好。”沈从霖从一旁抽出两张,丢进快要熄灭的火堆,火花瞬间重新燃烧。
二爷喝醉了?
听声音,带着醉意,黑眸里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悲痛。
春婉揉了揉眼,再看的时候,二爷神色冷淡,竟是将她带来作为贡品的糕点,拿了起来。
“二爷——”她刚想开口阻拦,就看到男子已经咬了一口桂花糕。
他睫毛微颤,侧目看向她:“嗯?”
“……没事。”
这糕点是从小厨房拿的,本就是属于二爷。他吃了也没什么。
一块糕点很快入肚。
沈从霖略带嫌弃的蹙眉:“太甜。”
春婉没有吱声。
她不敢乱说话,万一不知道哪句惹到了二爷,又要被罚。
至今为止,春婉也没摸清二爷的性子。
“有酒?”沈从霖余光瞥到了酒瓶。
“嗯。”春婉将酒瓶递了过去。
沈从霖坐到了地上,白玉衣衫,蘸了些许灰尘,却依旧难掩其风貌。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得不承认,二爷的模样是真的很好看。
起初瞥见的那与霍郎的三分神似,也极少能捕捉到。与二爷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有些想不起霍郎的样子。
见他连喝了几杯酒,春婉心中感叹,没想到二爷也是深情的人。
她忍不住安慰道:“二爷,节哀顺变。”
沈从霖眸光垂落,不知在想什么。
春婉:“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向前看。”
“你知道我在祭奠谁?”沈从霖沙哑着问。这小寡妇,今晚比其他时候都要聒噪。
他盘腿而坐,烧纸的动作未曾停过。
春婉的跪坐着,很是拘谨。
她微微挺直脊背,轻声细语:“听闻,柳姑娘病逝了。”
沈从霖斟酒的动作停顿片刻,他气息平缓,“不错。”
柳如烟死了。
不是病逝,是被剥皮抽筋,含恨而终。想到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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