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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地牢的一瞬间，刺眼的光亮让蔺怀下意识的把脸埋到姜堰胸口，但一想到这只是个平民，又固执的睁开眼睛，不肯和他靠的太近。
“睁开眼睛看一看，哥哥。”姜堰用下颌蹭上蔺怀头顶。
蔺怀挣扎着要躲，一巴掌拍在姜堰脸上想把人推开，但手上着实没什么力气，他蹙眉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场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浅色地板混合着黑色，形成一种怪异的和谐，白色粉末状颗粒物飞扬在空气中，随着呼吸进入肺里，污染并改造人的身体。
蔺怀面帯惊色，一把捂住口鼻，质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平民区的污染怎么可能蔓延到首都中央。”他揪住姜堰的衣领，抬头看着那双在这一刻看起来黑到诡异的墨色眼眸，颤声问：“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做了什么，不然那些污染源根本不可能通过保护屏障进入这里。”
蔺怀脸色更苍白了些，羽睫轻颤，不平静到了极点。
他难以想象首都也被污染之后，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作物无法种植，水源也被污染，除了平民区里那条被净化过的源河，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事的哥哥，我帯了隔离环，只要你不离开我身边，这些东西是碰不到你的。”
姜堰笑着看他，语气软绵，依旧是以往和蔺怀相处的模样，无害又天真，但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蔺怀能听出来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威胁。
因为这些污染源是西区那边帯过来的。
西区是这场污染爆发的源头。
如今还活在那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发生了一定的异变。
被污染源侵蚀，不人不鬼的活着。
不被允许进入其他几个区。
这种污染源的活性太强大，大到政府划分出了两个区域，后来被污染的区域被划分为平民区，没被污染的区域划分为富人区。
富人区里的都是上等人，平民区里的都是下等人。
因为下等人都活在低等区域里，靠着政府的接济而活。
姜堰抱着他往外走。
那些白色颗粒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在快落到两人身上的时候，被看不见的透明物质消弭。
蔺怀往他手上看了一眼，那里的确有一个黑色手环，上面有很多蔺怀看不懂的纹路。
什么时候这些平民研究出了这样的东西。
蔺怀往相反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被那些白色颗粒阻碍，像在一场大雾里，可见范围狭隘到不超过五米。
污染越来越快了。
“你放开我。”
蔺怀忍着胃疼挣扎着要下地，却被姜堰抱得更紧，紧到皮肉隐隐发疼的地步。
他用力击打姜堰胸口，厉声道：“放开我！我爸妈他们一一”
身体不适连打起人来都像是在撒娇，若不是蔺怀脸上的表情又狠又厌恶，姜堰甚至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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