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侍卫长已经去调取监控和潜水艇调度记录了，他被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那条人鱼大概还是远离他会比较安全。
顾晏之皱着眉，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想起实验室里人鱼那句“我孩子”，又想起她抓住最后稻草般紧紧盯着自己眸子……
他很快摇了摇头。
这条原生人鱼据说已经被关在帝国几十年了，即便有孩子也不可能才刚刚成年，约莫只是那改造小人鱼体内有她基因，因而产生了某些特殊感应吧？
他不确定地看向屏幕上血液检测报告——可惜他个人这个研究室内并没有DNA检测仪器，即便有样本也无法进行对比检测。
顾晏之很快打消了去悄悄做DNA对比念头，看向一边放置着各类试剂架子，思考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拿出其中某些试剂，开始进行药剂配置和实验。
跟其他几位研究药剂或者基因工程负责人不一样，顾晏之最开始来到研究所时，并不清楚自己将要接触是一个什么样项目。
人鱼研究其实是非常偏门一个方向，因而所有选择这门学科人，无疑都是被这种美丽又神秘生物深深吸引。
顾晏之也不例外——
没有人知道他在第一次见到那条人鱼时有多么激动。
那是一条原生人鱼！
顾晏之竭力克制着双手颤抖确定了基因组，心脏从未有一次跳得如此剧烈，几乎忍不住热泪盈眶……
大概要归功于他一贯表面上冷静淡漠，才让他得以通过了大皇子考核，成为了唯一留下人选。
然而接下去他听到看到一切，却让顾晏之越来越心底发寒。
毫无顾忌不成熟改造实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原生人鱼、各种饱受虐待不成人样试验品……
顾晏之几乎不记得当天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
他知道大皇子在监视，不敢有太大动静，只能躲进厕所，狼狈跪在浴缸边干呕，在淋浴喷头下咬着胳膊咽回怒吼，难以抑制胸中无边怒火与深深无力感……
顾晏之到底还是回到了这个阴暗地下，大皇子并不会因为他拒绝加入研究而放弃原本计划，但如果他在，至少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保护“他们”。
他很快发现人类使用抑制剂对原生人鱼无效，每次那些研究员给人鱼注射完药剂，抽取完信息素便弃之不顾，任由她独自痛苦地熬过一次次发|情热，甚至会围在鱼缸边观察品评，以此取乐。
顾晏之冷着脸将所有人赶出研究室，毫不在乎他们在身后怎样编排自己。
好在不知道是因为怕影响信息素，还是大皇子与人鱼达成过什么交易，研究所所有人都被禁止直接触碰这条原生人鱼。
但其他改造人鱼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
人鱼研究属于生物工程方向，顾晏之自然也学习过不少药剂知识，他借着身份，不动声色地阅读了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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