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远处的福福,并未因为夫人的出现而像往常那样窜过来,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叹了口气,没有去揭穿她强撑起来的伪装,而是温声回答她的问题,“主子把粥和药都吃了。”
自然是没有和人说主子那些恶言,左右那些话也都不是真的。
顾攸宁听到这话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变真切了许多,喃喃句,“吃了就好,吃了就好。”又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屋子,“那他……”
本是想问一句他现在肯见我吗?
可话还没说完,那屋子突然就变漆黑一片,声音卡在喉咙口,顾攸宁的脸色在廊下风灯的照映下明显白了分。
杜仲自然也瞧见了,心忍住又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落在她身上,安慰道:“主子刚吃完药想必舒服,要您今晚回去?这会天色也黑了,只怕半夏他们也该着急了。”
顾攸宁看着那漆黑的屋子,点了点头。
没让杜仲送她回去,只是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说完又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跟面的人告别,但动了动嘴唇,还是咽了回去,只收回眼帘,低声道:“我走了。”
她转身往外走。
杜仲虽然没亲自护送人离开,但还是喊了人把她送回去,看着她的身影越行越远,这才转身往屋子走……自作主张把夫人带过来,肯定是少了一顿罚的。
屋子黑漆漆的。
天上的月亮也知是不是偷懒躲进云层去了,即使是杜仲也是分辨了一会才能瞧清屋子的模样,看到男人合衣躺在床上,背着身,看到他的脸,只能瞧见拱起的一个被褥。
他也没说话,径直跪了下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床那边才传来姬朝宗颇为严寒的一句话,“出去领三十鞭子。”
杜仲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没真的把他赶回姬家……轻轻应了一声,他转身往外走,快走到布帘处的时候,想起前夫人离开时的那番话,还是说了,“主子,夫人说明日还会来。”
无人回应。
他也没再驻足,了帘子出去了。
直到屋子再无旁人,一直背身躺着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他的手握着那只藏蓝色的荷包,前被他毫不犹豫抛弃的荷包此时却被他视若珍宝般握在手中,看着上头的一针一线,姬朝宗深邃的瞳孔中弥漫着太多复杂的绪。
*
翌日。
天一亮,顾攸宁便起来了。
她昨儿夜就和嬷嬷他们说了要去照顾姬朝宗的事。
他们自然是不肯的,可她态度坚决,他们也只好随她去了……没有用早饭,只简单洗漱一番便披着斗篷往外走。
宣化镇大,从她住的地方到姬朝宗那边步行只需要一刻钟,出去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街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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