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每道题都正确,可发下来总是会有刺眼的红叉,红笔在大人手里。
她还是那个在桌子底下发出困惑疑问的脑子稀奇古怪的小丫头片子,弄不懂很多问题。
她很喜欢,很喜欢段老板,住在一起过日子,并没有找一个男生的打算。
规规矩矩没有犯法,除了昨天晚上偷偷的吻,她自认没有做过犯法的事,为什么总是不对?好像该做得更好。怎样做得更好?就是找个对象。
狗呜咽一声,跳起来走到别处,好像是被她揉痛了脑袋。
蔡老头是否是用睿智的眼眸看出她喜欢段老板了呢?她有点儿不安。
等她抖擞精神起来将铜分开后,夜幕低垂时,老头终于憋不住了:“段老板是你亲戚吗?”
“是啊。”
“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千红顿了顿,有点儿生气,声音拔高了反问:“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老头用指头比划了一个猥亵的姿势:“厂区人都知道,天生地养的婊——”
咔吧一声。
千红捏遍一个铝罐扔掉,没说什么,低头捡起来,扔到编织袋中,瞥一眼老头,用力墩了墩袋子,铝罐的残体散落在袋中,沉下去,坚实的底部。
“你流血了,咋捏的还给划到手了。”老头急着扯过她的胳膊看,线织手套很快地被血染了一道,脱下来,脏兮兮的右手掌心赫然是给捏烂的铝片划烂了半寸长的口子,血糊在黑色脏污处,暗沉得像结痂。
“我没事。”千红抽回手,好像木头一样看看手心,“我不怕人说。”
后面那句像没头没尾的自白,老头知道她是生气,又不好顶撞他,发泄似的捏罐子,给划破了手——捡破烂的人的双手就像用伤口犁过,密密麻麻,什么伤都有。千红不娇气,走到一边用冷水冲洗,背影蜷缩得很小。
他相信段老板绝不是钱千红亲戚,非得说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懂。只是本能地想劝她找个对象,也不知道这张嘴是怎么了,生来就是用来煞风景的。
“你别气,千红,大爷给你修个收音机玩。”他弓腰哄她,像个慈爱的爷爷。
“别人都那么说吗?”
“啥?”
“说她是那什么。”千红忍住脏话,伤口洗得发白,血还是缓缓渗出,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好像不是自己的手。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是不是,那是由人说了算?她自己是,怨不得人说。”
千红撇下水管起身,脱掉外套扔在那辆“宝马”上。她当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她没有办法,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为什么总有人提醒她这件可怜的事。她不能去拳打周局脚踢吴浩,牵牵扯扯的一堆人她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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