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遮遮掩掩,何况就算我喜怒不动于色,你也是一眼就能看穿。”
“既是不想遮掩于我,有何话便说吧。”
伯玉默然片刻,小声说道:“我...我想回西南,想追随大将军去西南。”
月玦说这是一杯辞行茶时,伯玉便知道他定已知晓他的意思了。
西南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想回去,可又觉得对不起眼前人,尤其是...这个时候。
“如果你已决定好了,只管去便是了,至于你为何突然消失不见,这些我都可以帮你。你亦无需觉得愧对于我,我何常也不是在利用你。”
“玦太子从未利用我。”
伯玉急忙反驳:“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恐怕一辈子都只是个假太监,伪装的时间久了,真就成了一个奴才。”
二人皆沉默了片刻,月玦坐起身,拿过他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又提壶斟了一杯递给他。
“叶落归根,决定好了便去吧,此茶就当作送行茶。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想明白,你去了之后,又能做什么呢?”
“玦太子...”
伯玉伸手接过,却犹豫不决迟迟不饮,他去了,能做什么?
见月玦视线突然离了他朝院门看去,他也侧身回头,一侍婢步履进来福身说道:“玦太子,公主请觉太子前往凤栖院用膳。”
“好,且去告诉公主,我这就过去。”
“是。”
月玦笑着起身穿好鞋子,临走前拍了拍伯玉的肩膀。
“如果你要走,在我回来之前便走,如果不走,也不要闲着,给我把沐浴的热水备好。”
伯玉闻言,面色凝重得点了点头,目送着他步履轻快得出了流光院。
此时凤栖院中,灯火葳蕤,雅香浮动。
秦楼安一身月白色抹胸的襦裙,丝绸的料子极其柔软,甚是服帖的裹穿在身上,将窈窕的身形朦朦胧胧的勾勒出来。全身上下未有半点花纹,却有不事修饰的璞玉之美。
坐在镜前又细细描了一遍眉后,秦楼安放下青螺黛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绿绾粉黛都不在,让别人近身服侍她不惯,自己又不会梳华丽的发髻,便简单于脑后绾了个发扣以玉簪固定,其余墨发披散身后,却又不显凌乱。
收拾好后,秦楼安看向已准备好的晚膳,反正今晚也只有她与月玦两人,她也未做太多复杂的菜肴,只简单准备了四菜一汤。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根本不会那么多。
坐了桌前看着自己做的几道菜,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忐忑。而且她还出尔反尔,准备了一些清酒。
刚将两小盅满上,前去报信的侍婢便回来了,而几乎是她前脚刚进门,月觉随后便到了。
“你下去吧。”
秦楼安吩咐侍婢退下,起身走到站在门口的人身前,他一直盯着她,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怎...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
秦楼安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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