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早就习惯他这个德行的司徒澈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继续问道：“这次准备在京市玩几天？”
轩辕墨辰没什么食欲地吃了一小口生鱼片，咽下腹中之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单方面结束了这顿晚饭。
司徒澈看着他面前几乎没被动过几口的食物，皱眉问道：“你吃完了？”
轩辕墨辰惜字如金：“吃完了。”
“你根本没吃……”
轩辕墨辰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司徒澈一眼，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吃了一片鱼肉。”
司徒澈翻他白眼：“这家日料店在我们京城久负盛名，来这里用餐的客人，必须提前预定才订得到位置。我点了这么一大桌丰盛的食物，你居然就只给我吃一片鱼肉……”
轩辕墨辰面露嫌弃地说：“味道真的很一般……”
说着，若有所思地看向司徒澈：“你的脸怎么了？”
司徒澈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略微肿胀的脸颊，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解释：“别提了，赴约之前，遇到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泼猫，被她挠了一爪子，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
回想起那个短发女孩，司徒澈眼底说不出是笑容多一些，还是兴味多一些。
活了将近二十年，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对手，让他莫名觉得十分奇妙。
轩辕墨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似乎话中有话？”
司徒澈忙摆了摆手，哈哈一笑：“没什么，你别多想。说说你吧，活到这把年纪才像普通学生一样去学校读书，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很有趣？”
“非常无趣！如果不是我爸逼我，我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读书上面。”
司徒澈灵机一闪，忽然提议：“如果你接受不了国内的教学方式，不如跟我一起去国外读书？”
轩辕墨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司徒澈：“你觉得我对教学方式这种东西有追求吗？”
司徒澈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奈点头：“也对，你早在几年前就拿到了学历证明，没必要像我一样，被爸妈送到国外读书。其实我也不想出国，可我妹妹在国外接受治疗，身边必须有亲人陪伴照顾，就算为了我妹妹，我也得硬着头皮留在国外。对了墨辰……”
司徒澈忽然问道：“你最近还像从前那样经常失眠？”
提到失眠，轩辕墨辰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
这几天，他一直在回味查理说过的那些话，什么磁场相吸相斥的，让他忍不住怀疑，那晚在天台一觉睡到天大亮，会不会真的跟凤依然有关？
偏偏这件事他又没办法求证，压抑了这么多天，心情会好才怪。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司徒澈提议：“我妹妹的主治医生在心理治疗这一块也颇有成就，墨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不必了，这些年我爸为我找了很多心理专家，国内外皆有，时间没少花费，效果却并不显著。我还是更习惯查理的治疗方法，虽然没有突破性进展，却也没有继续恶化。至少在药物的帮助之下，还能让我保持住基本的睡眠时间。”
司徒澈轻哼一声：“小小年纪就天天与药物为伴，这种情况日积月累，对你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好处。你看看你的脸色，总是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和小时候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一种可怕的病态。”
轩辕墨辰瞪他一眼：“你认识我的时候还穿开裆裤呢，能记住什么？”
“我当然记得住，那个时候你还没经历过那场可怕的绑架案，像天底下所有幼稚的小孩一样，会哭会笑，爱玩爱闹。要不是发生了当年那件事……”
说到这里，司徒澈神色一黯：“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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