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便教燕承南安下心来。
“是很难办的事情吗?”孟秋的话音在他耳畔,语气温软,一字一句地,极尽笨拙而婉转地,尝试着开解他,“没关系,您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管在哪方面。”
他仍旧摇头,“……不好。”
孟秋闻言便愕然愣住,霎时反应过来,“谁和您说什么了?”
即便她连叠追问,却耐不住燕承南的不作答。
“不是啊,您别听他们的……”孟秋倏地泛起一阵心疼,有意还想再哄劝下去,又碍于笨嘴拙舌,生怕反倒说错话。因此,她索性也不再多问。她轻轻叹息,在一片静默的寝屋里,和缓着言语,认真告诉他,“别难过,我陪着您。”
想必是孟秋这番作态过于温暖,因此,才教惯来善于隐忍的少年郎,心头蓦然一颤。
“……真的吗?”
“我绝不会骗您。”
“为什么……对我好?”
“因为是对您,只对于您。”
“是吗……?”
“是,是的。”
他一遍遍重复问着毫无意义的废话,而孟秋也一句句极尽耐心的回应。
“哪怕我错了?”
“哪怕您错了。”
“……是哄我的罢?”
“也都是实话啊。”
“你还会离开吗……”
“我一直都在。”
持续片刻后,他复又沉默。
淅沥的雨声逐渐停了,回风里携着浓重秋意,将不知堆积多久的云层拨开。露出藏在深处的,一轮清辉明润的月色。
“嗯,好……”他一如既往地应答着,话音却柔软地既轻又低,如似云端拂来的微风,呢喃般对孟秋说,“……那就好。”
……
哪怕到了最后,孟秋依旧不晓得他究竟遇到些什么事。
孟秋忍耐着系统骤然频繁起来的提示音,尽力安抚着燕承南,试图让他宽心,哪怕只是稍微好过一点儿。
他太苦了。
当夜,燕承南在孟秋屋里待了大半宿,多是无言,间或说个几句含糊其辞的话。
即便如此,也教他的情绪和缓良多。
揭露身份后,他白日里便不似以往那般操劳政务,却并未清闲下来,反倒添了一堆杂事。碍于尊卑所限,他也不好再频频去往民间,而是与一群官大人周旋。度过一天周而复始的阿谀奉承后,他常在晚间去寻孟秋。
他年少,未经□□,只凭着心之所向就去做了,腻在孟秋屋里,一呆就是个把时辰。其间倒不曾做什么,他亦不会去说那些惹人心烦的事情,大都是他安静着,而孟秋则在旁作陪。
可大抵是孟秋废话太多,连带着他也时不时地愿意聊点琐事。
但他这人又太过官方,就算在与孟秋讲这些时,仍很一本正经。或是今日有谁某件事做得不妥、又或是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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