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门一开一关,书房里便只余下他一人。
窗外的天光黯淡柔和,笼罩着层层叠叠的阴云,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烛灯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连同那张纸,清晰得令他措手不及。又觉得匪夷所思。
“已有……”他低着声,“十年了。”
“叮——”
【请宿主注意维持人设】
孟秋正在官衙的堂屋里抹眼泪,佯做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子,脑海里却骤然响起一声系统提示音。
她呜咽声一顿,捏着帕子,便有些演不下去,“……辣鸡系统,飞来横祸我哭一哭,怎么就违反人设了?”
系统没个解释的,她无语片刻,抛下此事。
“咦?不会是我在殿下那儿漏出什么破绽了吧?”突如其来的想法闪过孟秋心头,又被她自问自答的推翻,“面都没见呢,应该是我想得太多。”
此后,不过小半个时辰,她就听闻有人来找。再等她去见,心道果然。
“岳娘子。”宣柏本就有些臆测,在看到她容颜后,便愈发觉得自个儿所想不假。
宣柏对着孟秋笑得甚为友好,很是一番致歉后,又很是一番体贴关怀,随即道出来意。尽管年少,但他好歹也是世家子,在话术上堪得涓滴不遗。
为免孟秋起疑,宣柏半句不提其他,只说是报答恩情,为她备下个居所。等寻到她亲人,便送还家中。
这正好和孟秋所想的一拍即合。
“那……”她故作羞怯,侧着身低着头,用帕角轻拭着眼尾,“有劳郎君了。”
他听到孟秋答应,更是放下心来,笑道,“娘子客气。”
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顺水推舟后,孟秋乘坐着马车,抵达燕承南暂住的府邸,被安置在厢房里。
而宣柏则乐颠颠去和燕承南回禀。
书房中。
一堆文书还搁在那儿,摆明是自从宣柏离开便不曾动过。烛火燃了大半,烛泪堆积流淌,在灯罩上映下影影绰绰的斑驳。
门被推开,燕承南循声看来,却见只他一个,当即轻蹙眉头,“人呢?”
“在西厢房里。”
“……你让她住下了?”
“您不是说……”宣柏一时反应不及,“教我将她带来?”
燕承南沉默着看他,眼底冷清地像是凝了霜。
对着这么个寡言少语的主子,最终,宣柏还是没弄懂他到底是甚意思。他按照燕承南所说的,将西厢里刚歇下的孟秋又喊出来,领到书房中。
……
这场再见对于孟秋来说,着实称不得,也算不上久别重逢。
毕竟对她来说,和燕承南不过是月余没见而已。
眼前的郎君正在剪烛,与当年的小少年相较,在眉眼间仍可辨别,身量却高挑得让孟秋仰视。褪去雌雄莫辨的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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