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容正色与他对视。
“?”燕承南不明就里。
瓦上的雪干净洁白,檐下的冰也剔透无暇,暖阳如春日般明媚多情,惹得风又瑟瑟,枝则颤颤,光也曳曳。
正在两人悠闲度日的时候,后宫里骤而热闹起来。
正值将近年关,哪怕天家也轻责罚、重规矩,若有宫人违禁者,亦不重惩,至多只罚月俸、膳食罢了,必不可见血,唯恐犯了古训。
谁知腊月还未过,翠竹苑的小宫婢便浑身血迹的奔向了太医院。她面白如纸,跌跌撞撞跑过去,连鞋履都掉了一只,口中连呼救命,骇人至极。
“翠竹苑?”与杜云翠唠嗑的孟秋讶然打断她,傻不愣登问着,“那不是徐美人的住处吗?”
杜才人仍是那妖艳又轻蔑的作态,话里有话的幸灾乐祸道,“可不是么,就是她那儿。”
“这这这、这怎么浑身血的呢?”
“她呀,落胎了。”杜云翠说得轻描淡写,话音里又含着些堪称尖酸、刻薄的讥诮,“也是她没这个命,好端端的在这档口怀了龙胎,可不是招人嫉恨么。”
孟秋撑着下巴瞅她。
“你直勾勾瞧我作甚?”她乜了孟秋一眼,媚骨天成、媚意婉转,掺和着几分嗔怪。继而,又随即停顿一下,那眉目间的笑意便寡淡许多,不冷不热的与她对视,“我这人呐,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怎的,吓着沈娘子这金枝玉叶了?哼。”
“没呀?”孟秋被她这话惹得一愣。
而杜云翠听了却不信,又是不明不白的朝着她,“哼!”
“……”孟秋愣了片刻,看着她,隐忍着隐忍着,还是没忍住,“噗嗤~”孟秋起初是笑了一声,随即便一声连着一声,“噗哈哈哈你想什么呢?”
“杜云翠儿,”喊着杜才人的名讳,她笑眯眯的,“你是不是在心里头编排我了?”
杜云翠阴阳怪气回她,“哎呦,我可不敢。”
两人间的情谊十分奇怪,虽相识不久,却很是处的来。大略是初见那次,孟秋在路上看见她被挑刺罚跪,又见到她在踉跄站直后,又拽着身边跪麻了的小宫婢起身,还弯腰摸了摸她的膝盖吧。
她这人善于谄媚、奉承,更性情圆滑、市侩,却意外而又难得的,算是个好人。
“我在宫里也待了不少时日,徐美人的作风我也听说过,你说就说了,何必又故意和我置气?”孟秋说着难免好笑,“诶呦,您杜才人有什么不敢的?”
“你你你……”杜云翠被她这话堵的语塞,俏脸一红,啐她,“谁与你置气了?胡说八道!”
“得了,”她仍是笑着的,“之前徐美人的事你还没说完呢,快点儿,她怎么了?”
“她呀……”
近来宫中坏事连桩,徐美人这回落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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