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微弱低落许多。而她还在无措的和燕承南讲,“我……我没事的,吃几服药就好。”
至此。
燕承南才开口,“……既是年底要走,在此之前,好歹照顾好自个儿。”
话音落下,孟秋怔住。
“本就不余多久了,这一病,又该如何是好?”他也低敛下眉睫,“我竟不知应当怎样,才足以令你安心了。”
孟秋反应不及,“您、您不是在气我吗?”
“你原也解释过,不得已罢了,无甚要对你气恼的。”燕承南将那句不舍得藏在心底,轻描淡写的道,“错不在你,我知晓。倒是我不对之处更多些。”
“那您这几天……”她脑子病糊涂了,直白又懵怔的问他,“为什么不和我见面?不是在和我冷战吗?”
“若你不与我在一处,想必要更为开怀些。”燕承南鸦睫垂垂,在眼睑下映作浅淡的阴影,也教孟秋难以看清他情绪几何。
他的语气如常,平静的、清淡的,沾不着烟火气,仿若高悬在云端的明月朗朗,“不如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样去做,才好合你心意?”
惹得孟秋答不出话,只道出一句,“和您在一起,并没有觉得不开心。”
燕承南对此不置一词。
“……等等!”她又忽而反应过来,蓦地去看燕承南,“您之前说年底……”
话到此处,她再迟疑顿住,欲说还休的望着他。
“嗯。”燕承南则应答的很是寻常,如似与她谈论着日常小事,态度温和得令孟秋回不过神。他对孟秋道,“已是十月下旬了。”
孟秋一时哑然,默不作声的,等着他话到后句。
“我生辰将近,届时,若你康健,便为我庆生罢?”他轻声说着,态度平和,“那日过后,是去是留,都由你做主。我决不再妄加阻拦。”
听罢,孟秋心头纵有千万句想对他讲,可在和他的对视里,却仍旧又是不知要从何说起。
像是那些话道出来,就变了滋味,也着实过于不恰当。
“好生养病。”他抬手探过她额温后,便循规蹈矩的退开,将两人的间距隔在适合的地方。一番叮嘱尽了,再吩咐奴婢们仔细伺候。
他并不久留,而今见到孟秋状况,也不与她多提旁的,就说是政务忙乱,要走了。
让孟秋想问他关乎谣言的事儿,都只得咽下去。
燕承南临到门口,又停住,共她道,“朝野闲话不必入心,大都是虚言,过阵子便消停了。”
“……好。”她应一声,觉得略显短浅,就斟酌着认真回他,“我相信您。”
这次,燕承南也不过轻飘飘答应着,没再接话。
冬阳冷淡里,斜云如雾,半兼着朦胧与刺目,在他离去时,又在他衣摆处勾勒出浅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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