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相较于我一个劲地做无用功,不如这样简单明了的让您知道。”她说,“我想让您开心。”
大多时候,孟秋换下寄体,再醒过来,哪怕跨过春与秋,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
可这是实打实的一日日、一夜夜。
对燕承南来说,一分一刻皆为真,都是他自个儿度过的,是孟秋所不知情,无从参与、乃至不敢过问的空缺。
她有时搞不懂燕承南的想法,时常揣摩,又转而感慨。
燕承南仍然一如往昔般,宛若明月高悬。尽管有些变化,在她眼中、心里,不论他怎样,哪怕真和史实仿佛,最终也更改不得,她亦无悔。
在听闻孟秋所说后,他默不作声。
后头那些人悄自觑着他们的视线愈发奇怪,孟秋不好在此情此景之下,和他再深聊,便唯有将“相诉衷肠”这一件事暂且搁下。
“好啦。”她说着话,要松开手,“也不早了,宴席……哎!”
是他反过来牵住孟秋皓腕,于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
“开心又如何?不开心又如何?”燕承南以这种局势反问她,“我究竟开心与否,又有甚么要紧的么?”
话音落下,孟秋怔然看他,一时没作声。
“哪怕少有欢愉,又有何妨。”他意识到此前的言辞略显较真,当即放缓语速,慢吞吞的,故作若无其事的,以轻描淡写的腔调,一笔带过般,继续道,“罢了……走吧。”
是以,燕承南作势要拂开她的手。
“诶——”她手一握,将燕承南一再攥紧,拽在掌心里不允他抽离,“您干嘛?”
孟秋生怕他退缩似的,力度用得颇有些大,困住他小半只手,唯独露出些许指尖儿,碍于她的紧握而泛着明媚的嫣红,如似点上胭脂一抹。
“……松开。”他挣了挣,却不得孟秋搭理,霎时缄口不语。像是委屈了,他侧开脸,抿着唇角,眉间轻皱着,偏生不愿讲话,只自顾自的闷着声儿,也不睬她。
她义正言辞的说着,“不能松!”
燕承南毫无接话的意向,她就顺着上句往下解释,“我并不善于口舌,更不想因为哪句话没说好,反倒引得您难过。”
“那我就这样,”孟秋晃了晃和他交握着的那只手,“告诉您,我一直都在陪着您。”
他一错不错的凝视着孟秋,似乎想从她神情里,看出她这些话有几分真假。
可惜,打从他将孟秋藏在心底,月月年年,再到而今,早已分辨不出孟秋的真情假意了。
深陷其中,当局者迷。
哪怕到了终了,燕承南也只得敛下一切杂念,轻轻又缓缓的无声叹息着,应她,“你要记得这句话,这是你允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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