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那位年轻的睿亲王爷,为了加深寄体的人设,还恶趣味的对着府中管事吩咐,“往后若有闲杂人等要来,一律打出去!”
管事是个年近半百的阿叔,亦是娇惯寄体的帮凶,此刻听到孟秋所说,忙不迭笑眯眯的应下来,更兼迎合道,“早就该这样做了。”
“闲杂人等……”燕承明低低重复一遍,倏地发笑,颇为兴味的去问武威王,“殊不知小侄前来拜访,可曾算作‘闲杂人等’一类?”
他自降尊卑,不论位分高低,权以旧年交情来算,便是明晃晃的示好了。
“这丫头,是看不惯那等装腔作势的伪君子。她性子娇憨,还需和光莫要见怪才好。”武威王言辞随意一些,共他说笑着,“昔时,你母亲身子便不怎么好,不知现下怎样?”
“劳您挂念,家慈还算康健。”他温言应下,“常年吃斋念佛、深居简出。只可惜打从叔母去后,便连个说话的闺友都寻不到。”
燕承明话中所提到的,乃是武威王故去的妻子,寄体的那个母亲。
“你是个孝顺的。”武威王不欲深聊此事,遂,一言带过,再笑道,“如今我们皆已老去,是留予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不敢。”他惭愧拱手,语句自谦,“文不成、武不就,都是占了祖辈福荫。”
一老一小,在那儿极其和谐的叙旧,旁边的孟秋默然瞧着,原本不想打扰,却又见武威王看着他的视线愈发和蔼。为免武威王挑中他,孟秋照着此前所说的,冷不丁唤了一声,“和光哥哥?”
不轻不重的一句,教燕承明隐约愣了一愣。
“嗯,”他再回神,朝着孟秋展笑,眉眼弯弯如画,应她,“娇娇。”
孟秋被喊得有些反应不及。
“不许你这么叫。”她一边故作嫌弃的蹙起眉尖,一边飞快地翻找着寄体的记忆,好半晌,才在角落里,翻出陈旧到近乎粉碎的几段过往。而她愈发傲娇的冷哼一下,乜着燕承明,刻意道,“我不记得你了。”
“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燕承明并不强求,闻得她这话,就笑得温和且良善,只说,“你与我的母亲乃是至交好友,她听闻你归京,还不曾来得及见你,却又得知你遇险,担忧不已,令我前来拜访。看到你平安无虞,便好。”
她一时没作声。
“且容我贸然相邀,”他不疾不徐道,“如若娇娇哪日得空,愿意到亲王府做客,我必定扫榻相迎。”
“你……”孟秋忽而问他,“看过《墙头马上》吗?”
燕承明有些预料不及,看着她,略微顿住一瞬,继而颔首,“看过几场。”
闻言,她慢悠悠的再问,“哦……你觉得这出戏唱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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