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押往朝门。
萧氏的显贵,在战败之后一夜之间削爵,两侧看热闹的百姓唏嘘不已。
“这不是忠武公的孙子萧国舅么?”
“还以为以官家对外戚的纵容以及对皇后殿下的盛宠能够网开一面。”
“因为他而使军队战败新法也因此停止,官家就是再盛宠又如何,那可是官家。”
艮岳正门华阳门前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紫袍提着下摆匆匆步入行宫,在门口滞留了好一阵子。
“请您一定要通融。”
“左相这都来了不下十次吧,官家说了身体抱恙谁也不见。”
吕维看着东边的太阳渐渐往头顶移去,遂在华阳门前跪下,大声道:“臣吕维,恳请官家召见。”
“臣吕维,恳请陛下召见!”
薛进走进行宫,皇帝便拍了拍福庆公主的小脑袋,“爹爹现在有要紧事要和吕翁翁商量,你让祁先生带你出去玩会儿好不好?”
福庆公主点点头,祁六便上前躬身将公主牵走。
皇帝冷下先前那张温柔和善的脸走到木榻前坐下,端起内侍适才送来刚点好的茶不紧不慢的吃了一口润润喉,“还在呢?”
薛进回道:“一直跪着不肯离去,官家,马上要到午时了。”
“那就…”皇帝抬起头,眯眼道:“让他进来吧。”
“是。”
几个内侍将华阳门前跪着的紫袍老翁扶起,吕维撑着麻木的双腿一个没站稳便后撤了两步,缓和了一会儿后也不顾身体是否吃得消,连走带跑匆匆步入皇帝于行宫的居所中。
见皇帝神色自若,便顿步屈膝拜道,“臣吕维,恭请圣安。”
“圣,”皇帝抬起眼睛,“躬安。”
皇帝悠闲的坐在木榻上端起一盏茶,神色轻松的问道:“都堂内没有事么?吕相怎么这般清闲还有空到艮岳来...”
“臣恳求陛下开恩,饶恕南阳侯死罪。”
“哦?”皇帝放下茶盏,“南阳侯的罪不是三司会审所定的么,国朝律法所定,朕如何能更改?”
———咚咚咚!———禁中正午的一百五十响钟鼓声震耳欲聋,“午时到!”行宫内也有官员击鼓报时。
吕维心头一震,睁着老迈的双眼旋即叩首,“陛下若能赦免南阳侯,臣愿….”吕维跪地抬头,看着脸色如常的皇帝,颤道:“全力支持新法。”
————咚咚咚!————“午时三棒鼓。”
法场内,冬日的太阳温暖舒适,但洒在刽子手的大刀上时却极为刺眼,一声声鼓声如同催命符一般令人心乱如麻。
“监斩,午时三刻到了。”
监斩官坐在监斩台上如坐针毡,揉捏着双手吼道:“催什么催,本官难道没长耳朵不知时辰到了么?”
监斩官咽着唾沫,伸出颤抖的双手,“这要是斩错,皇后殿下日后想念起亲情日后追问起来...那本官不就完了吗?”旋即又吓得缩回。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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