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被冥火悄悄潜入是肯定的了,不然他这寒毒也中不了那么深。
所以之前谢映之才提议去他府邸上看看,只是萧某人急于捂住自己的狐狸尾巴没答应。
不过那冥火飘忽不定,极其会隐藏,仅仅去看一圈也很难发现。
冥火极为诡谲,白天会躲藏进床底柜角之类的地方躲避阳光,所以就算谢映之亲自去检查,他也不能钻到床榻柜子底下查找看,身为玄门之首,钻进人家床底下成何体统?
所以,谢映之考虑,最好的方式是萧暥搬出来,在这段时间里,将他的寝居拆开屋顶,全部重修,在阳光下曝晒一天,这冥火自然就无处遁形了。
因为刚施了针,拔去了寒气,萧暥的气色比先前好多了。
此刻他的脸颊雪白微红如海棠花色,映着一双清夭隽妙的眼,自有一段风流天成。
容绪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显然又是一诧,然后他就看到了谢映之。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一个似濯水青莲,一个如映月优昙,说不出的赏心悦目,看得容绪眼睛有点疼。
他干咳了声,故作矜持道,“谢先生,子衿是我好友,身体常年有恙,拜托先生照料了。”
“无妨,”谢映之拂袖坐下,坦然道,“萧公子和我颇为投缘,自当尽力。”
容绪闻言神色莫辨地看了一眼萧暥,然后又低声旁敲侧击问,“子衿,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萧暥见容绪看着他和谢映之的目光颇为不自在,憋闷又说不出的阴恻恻的眼神,简直觉得他接下来一句就是‘如果有不习惯不如住我朱璧居’简直要脱口而出。
于是他立即道,“这里的屋子比我自家舒服多了。”
容绪凝眉,叹气,“子衿平日住得也太清苦些了,我前日去你府邸,只觉得阴寒彻骨,难怪要得病,这样,既然这几日你在谢先生处,我替你将屋舍修整一下如何?”
萧暥一诧,容绪要做什么?给他装修房间?
容绪设计师的装修风格他可是领教的啊!就他那个密室,轻纱满笼,粉榻香帐,这画面实在太美。
是不是等他回去时,他的卧室风格也焕然一新,跟个少女闺房一样了?
萧暥刚想说不劳烦……
只听谢映之道,“甚好。”
萧暥:……?
谢映之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神色,“萧公子的病症在于卧室的风水不利,寒气侵身,容绪先生若能修建地更为明朗,倒不失是个办法。”
言罢他静静看向萧暥。
萧暥不明白,这两人什么时候这样意气相投了?
既然谢先生说要改建,那么就改罢。
容绪揽下了萧暥卧室的改装工程后,神采奕奕道,“我此来还为子衿准备了些日常用度之物,子衿看看还缺什么,只管告诉我。”
谢映之微笑地看向萧暥。
萧暥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人了,怎么觉得似乎还很有默契?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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