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派一支人马越过戈壁,深入漠北,监视赫连因部的动向。
此去千里,翻越戈壁,路途迢迢,只有坚韧不拔的军人才能做到。
孟秩正当壮年,精力旺盛,经验和阅历也都足够。
而且孟秩知道了当年的秘密,不宜再留在中原。并非他信不过父亲留下的老将,只是这备战的一年极为紧要,出不得任何变故。任何一个意料之外的事件,都有可能引出不受控制的发展。
但是仅因为春夕夜之事就看押孟秩,会引起军中老将不服,不如将这件任务委派给孟秩。
且孟秩现在知晓了真相,心里憋着一股劲无处发泄,难保不会惹事,不如让他去塞北天高地远之处,对付蛮人。
这一系列想法在脑中飞速闪过,魏西陵很快拿定了主意,他静静道:“此番西征,赫连因部潜逃漠北意图再起,边患未除,你即日率一支人马前往漠北,深入戈壁,监视赫连因所部动向。”
孟秩一听不是放逐他,而是执行任务,顿时目光灼灼,“孟秩不完成任务,绝不回江州!”
“还有一事,”魏西陵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目光隐隐变得锐利起来,“你如何知道凉公在永安城?”
孟秩心中一震。当时那位黑袍先生嘱托过,不可将他说出来。孟秩答应下了。
此刻面对魏西陵的目光,他支吾了一下。
魏西陵又问:“你和谁一起拜访凉公?”
孟秩是永安府令,他也许知道曹满在永安城,但曹满老奸巨猾,就凭孟秩,不可能让他交待。
……
夜已深,雨雾弥漫的长街上,只剩下两排摇曳着的风灯,照着湿漉漉的青石地。
今夜大雨,店铺打烊得早,永安城的百姓也都早早熄灯睡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冷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长街的寂静。
从睡梦中朦朦胧胧醒来的人支起轩窗,就见漫天飞雨中,一支骑兵风驰电掣般出城而去。
大梁城
月光如霜,落在大片连绵的屋脊上。
今夜是上元节,原本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出了这档子事,别说灯会了,整个大梁城都宵禁了,街巷里静悄悄的。
这节过的冷冷清清,萧暥窝在被褥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魏西陵远在江州,谢先生夜不归宿,云越把他的猫借走了……每当过节他就是一个人,果然逃不了原主孤家寡人的宿命。
唯一让他舒服的是这被褥。这丝被是容绪过年新送给他的。他畏寒怕冷,容绪给他订制了轻软的蚕丝被。这回不是芭比粉,而是糖果色。
容绪果然是调制香料的行家,投其所好,丝被闻起来也有一股带着阳光香喷喷的甘甜气,闻得他怪馋的。就在这香香甜甜的气息中,他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咬着被角睡着了。
梦里,永安城下着雨。
早春寒凉,窗户却大敞着,萧暥看到自己穿着崭新的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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