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碾成两半了,邓已口干舌燥,不停得喝着茶,范成愁眉苦脸,每下一子都踟躇半天。
谢映之衣袍轻若烟云,弯腰落子间拂过玉案,一起一落尽是风流。期间,他还有闲暇淡淡掠一眼时钟。
……
三局结束时,所有人都还没回过味来。邹涣终于解脱般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冷汗。
计数官道:“两胜一平。”
萧暥一愣,这样居然不是全胜?
北宫浔立即大笑:“你们运气不错,新手总是容易赢。”
谢映之颔首,“承让了。”
说着淡淡扫了眼时钟,这三局只用了两刻,此时已是亥正,离开京门还有二十里水路。
萧暥思忖着,能和谢玄首平局,莫非这邹涣真有几下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边悠然一声轻叹,“平局才最为不易。”
萧暥蓦地回头,就见人群中一曼妙女子亭亭而立,正是先前的姑娘。
再看四周,不知不觉间已经围拢了不少人观战。
齐意初轻声道:“和局一子不多,一子不少,才最考验算力。”
这话听着通透,但萧暥是兵家思维,不解道:“既然能胜,为何求和?”
“能胜,却不能尽胜。”齐意初道。
“开局时,北宫世子手**六千玉子,沈先生两千子,这三局每局赌一千玉子,沈先生若三局全胜,三局过后,沈先生终获五千子,北宫世子手中仅余三千子,这局就可能玩不下去。”
她说得点到即止。
萧暥恍然大悟,三局全胜,北宫浔玉子不够,可能玩不下去。如今有一局和,使得局面变成谢映之四千子,北宫浔四千子。四千对四千,正好满打满算。一枚玉子都不浪费。
萧暥服了,这算力,滴水不漏,片瓦不留,谢映之这是赶尽杀绝,让北宫浔输得连内裤都不剩!
那一头,北宫浔和他的谋士团商量了一番后,道:“前三局我让先生选局,先生不选,是先生自己放弃,现在,轮到我选局。”
谢映之微笑:“可。”
北宫浔豪爽道,“那就玩骨牌。”
萧暥不知道古代的骨牌是什么,等到几名侍从将三条玉案,三合为一,成一台方桌后。上面放了一副云母制的骨牌和骰子,萧暥才恍然大悟,这有点像麻将啊?
“先生还敢三对一吗?”北宫浔道。
萧暥:脸真大。
打麻将三对一,相互喂牌?这也太容易窜通了吧?
谢映之波澜不惊道:“好。”
萧暥看着博局上的赌注越积越高,也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在赌什么?”这么不惜血本?
容绪眼皮跳了下,没正面回答:“价比倾城。”
小狐狸到现在还不知道把他卖了那么值钱。
萧暥一直觉得打麻将是社区烟雾弥漫的棋牌室里一群大叔大爷凑到一起稀里哗啦地,没想到古人打麻将,哦不,谢先生打麻将也这么从容优雅。
他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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