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得雨的男人例外,他这样权势的人,难道不应该更加惜命吗?
“不用了……”他一抬手,表明今天的治疗就此结束,医生见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也没有再劝说。
彻骨的疼痛,让厉风起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卧室里那张铺的整齐的床,久久的失神。
这张床上有股经年不散的血腥味,但是他却像是疯魔一般,不肯将这张床丢弃。
每每躺在卧室的沙发上一趟就是一整夜,厉风起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躺在床上好好睡过觉。
身体的疼,让他额头上的青筋暴出,冷汗淋漓。
干涸的唇,一张一合,说:“周灵韵,疼……灵韵,我疼……”
可是,没有人会给他回应。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孤寂。
心,断成碎片,再也无法弥补,任万千繁华也一样。
厉风起躺在沙发上,大掌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的喘息着。
这样的痛还要持续几个月,可是他却只想要速死。
这些年,一个人的孤寂,他承受的已经太久太久,久到好像已经要忘记喧哗与热闹究竟是什么感觉。
等那彻骨的疼痛慢慢的消散,或者说等他的身体重新适应了那疼痛之后,厉风起从沙发上坐起身,走到床边,轻轻的触摸了两下床边之后,他慢慢的走去了书房。
书房里经年燃烧着一种熏香,浅浅的,淡淡的,是曾经周灵韵最喜欢的味道。
如今他也已经深深的爱上。
窗外的夜风吹了进来,将他昏昏沉沉的头脑吹醒了几分,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摞纸,上面显著的是两个大字:遗书。
当最后一张遗书被写满,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像是完成了一件沉重的负担。
风再此时吹起书桌上的一张诊断书,白纸黑字格外清晰的写着:癌细胞病变。
明明之中很多事情早就已经被谱写好了结局。
靠在椅背上的厉风起慢慢的闭上眼睛,鼻尖是熟悉的熏香,他做了七年以来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扬着精致的眉眼对他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
他的心颤了颤,那是第一次见到周灵韵时的模样。
于是他拉着她疯狂的在马路上奔跑着,穿过凉城的大街小巷,耳边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周灵韵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牵着手,厉风起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他想要就这样,跟她手牵手一辈子。
他为她改掉所有不好的习惯,会好好的爱她,宠她,会一辈子对她好,会给她最好的一切,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他想要跟她在初春的夜晚看星星,想要跟她在盛夏的夜晚捕捉萤火虫,想要跟她在深秋的傍晚观览枫叶的飘舞,想要跟她在寒冬的清晨漫步雪海……
但是他最想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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