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的声音这才稍微温和了一些，但揪着我头发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张小乔，记住了吗？若是你没有记住的话，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记住。”他说得很轻，全然当我只是一个玩偶。
他似乎不理解我的难受，只以为我是故意装出来的。
“张小乔，你就是出来卖的。你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贴上标签明码标价，你的子宫是二十万，你的初次是三万，你的这个人呢？在我看来……”苏清河说着的时候，手顺着我的脸颊慢慢下移，直接捏住了我的下巴。
屋子里开了很足的空调，冷得我的身子瑟瑟发抖。
愤怒、不甘、自卑，各种情绪冲撞着我，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好不容易守着的那仅剩的自尊，在这一刻被苏清河踩得粉碎。
苏清河松开了我，眉头皱的很高，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愤怒，可眼睛却始终斜着我，“当初找你，看中你老实，如今看来……有些人，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明白苏清河的话，他在骂我有心机。
但我总不能跟苏清河吵起来，况且，他说得很对，我确实有太多的欲望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得低着头。
我强迫自己不要开口，默默得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苏清河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我，像是探究，也像是在看戏。我快速拿好碗准备离开。
却还是被一直都沉默的苏清河给拦住了。
“想去找阿楚诉苦么？”
“我没有！秦先生！”我感觉到自己抓着碗的力道越来越重，姜汤因为放了红糖，即便喝了，还是剩下了一点儿糖分，被我一抓，直接黏在我的指尖上，黏腻得不舒服。
“找个时间去检查一下，上次我说带你去检查，后来你回家了。这一次，好好检查一下。如果怀不上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声音比平常多了一分沙哑。
“张小乔，你别忘记了。我才是你的老板。”
苏清河跟我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是在跟我商量的语气，他只是在施舍和命令。
他在我面前保持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然后骄傲得睥睨着我。可我不能反驳。
我朝着苏清河点了点头，“苏先生，你说的话，我都明白！我和秦先生之间，不是你说认为的那样，确实，我喜欢秦先生。”
第一次，我对其他人说出了我对秦楚的感情，却是在苏清河的面前，而且是为了解释。
“你……”
苏清河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声音之中多了一抹愠怒和诧异。
“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我和秦先生之间的差距。不该奢望的东西，我不会去奢求。”我朝着苏清河深深鞠了一躬，“如果苏先生愿意的话，你可以另找她人。”
“你什么意思？张小乔！”苏清河显然很生气。
但我没有理会苏清河，而是那只碗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可这一次，苏清河没有再伸手拦住我。
只是当我走到了一半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而又俊朗的身影，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了坚实的胸膛来。
“阿楚……”
“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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