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口,问了一句:“婚事有变,晏家都收到了消息,晏学士今晚就来了。怎么不见林家有什么动静?这老实的林家郎也不来看看二姐,先前还说什么非崔家二姐不娶,难道是诳人的?”
王氏动作一滞,把目光投到了崔沅绾身上。
“林家于我家有恩,爹爹与林公向来交好,私下里定是会说清楚的。”崔沅绾话里没提到林之培,想起那人就觉得晦气。
崔沅绾心里闷,眼下宴席上都在吃酒说话,没人会注意到这桌的动静。
崔沅绾说自个儿吃得撑,身子实在不舒服。王氏想叫她出去走走,可慕哥儿不愿意。一见崔沅绾想起身,赶忙趴到她膝前撒娇。
“今日多亏了这屋里的屏风,男女席一隔开,你也方便出去,不用去跟你爹爹特意说一声。”王氏拉过慕哥儿,好叫崔沅绾起身出去。
崔沅绾朝屏风那边望去,人影绰绰,看得出来是在吃酒攀谈。
王氏见崔沅绾还是犹豫不决,心一狠:“去罢,你爹爹又不会吃了你。再有几日成婚,你就成了身份尊贵的外命妇。有晏学士给你撑腰,没人敢说你不是。”
晏绥上门拜访后,王氏说的话头就再离不开他,显然是在撮合。
崔沅绾也知道她的心思,点头说好,起身悄摸出去。
热浪蓦地窜进屋里,不待人做反应,又被门扉隔离在外。
“慎庭,秘书少监的事你再想想,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你那信来得突然,林家可不好摆平。”崔发吃酒吃得心热,倒了一盏茶来一饮而尽。
晏绥说是,只是握着酒盏的力气大了几分,指节都泛了白。
方才的那阵风也叫他心闷,只是在崔发面前强撑笑意,看不出半分牵强。
屋外的风吹得人清醒。屋里虽是放了个冰瓮,一阵阵发着冷气,氛围却不轻松。冰都化成水,仍叫人觉着屋里不凉快。
崔府里除却那些雅致的亭台楼阁,更多的还是花草树木。进门口是一片翠竹青松,再往里走,连廊两侧栽的都是榆柳。
连廊顶镂空,紫藤攀爬其上,春夏低垂,秋冬留下些枯枝枯藤。后院种的是棣棠,就连几位娘子的屋里也都有插花。
崔沅绾在连廊里晃悠,走来走去,满是无趣,索性在廊内的长椅上坐下,手攀着栏杆,朝外看着那几株细柳。
风吹得柳叶飘落在地,也把她本就细乱的心绪吹得更绵延。
难得有放空的时候,崔沅绾望着远处愣神,一时竟没注意到身后压了道黑影,逐渐逼近。
“渝柳儿。”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似是座沉山,从身后朝四周碾|压过来,让人惊得大气不敢喘。
崔沅绾身子一僵,不知作何反应。
身后人手指点过崔沅绾髻边的垂珠步摇,稍稍用力一扬。随即,珍珠垂珠就肆意晃荡起来,与篦子相撞,混着夹杂些许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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