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的人偶！”
不用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时清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节哀，叶瑾还不明白裴时清是什么意思，就见韩红雪超过自己在一楼楼梯下面推开一扇小门。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中传来，韩红雪耸了耸鼻子，脸色有些不太好。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裴时清选择走在前面，她刚要往里走就被韩红雪拽住，“小心。”
裴时清点点头，实际上已经将董笑笑的眼睛扔了下去，她闭着眼观察，当看清的一瞬间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在她猩红的视野中能看到手术台前身材挺拔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小巧锋利的手术刀，男人背对着裴时清扔下去的眼球，一边解剖着手术台上穿着防护服的人，一边嘴中还念道着什么。
就在手术台旁边，堆起的尸体好像都要超过手术台的高度，他们无一不是被挖去双眼，被开膛破肚。
突然，男人敏锐的感受到什么，他转头来看向地上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球。
而裴时清浑身一麻，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一样，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无法逃离的紧迫感。
男人单膝跪地，拿着手术刀的手愈发靠近裴时清的眼睛。
裴时清猛地捂住眼睛，然后又睁开，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
刚才的一瞬间，她都要以为自己的眼睛要被挖走了。
那个人……真的是聂徵吗？
只是，他怎么有一只眼睛是空的？
裴时清有些犹豫不决。
因为她停下来，叶瑾以为前面遇到什么危险，连忙小声问道：“怎么了？”
韩红雪疑问地看过来。
裴时清攥紧拳头，没事，她还有明晓芸的水井，大不了就跑。
“没什么。”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步一步走到实验室内。
“这么多眼角膜不捐出去真是可惜了。”男人清晰的声音传入刚下楼的三人耳朵里。
韩红雪一见实验室内惨烈的场景瞳孔紧缩，铁锈的味道伴随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那犹如尸山的尸体和流落一地的脏器让她转头干呕起来。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
叶瑾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她就说聂徵是个疯子，在游戏里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手术台边缘上摆放着一排整整齐齐的透明圆膜，那不会就是眼角膜吧？
聂徵似乎是听见了她们的声音，转头望过来。
叶瑾脸蛋皱成一团，待看到他后神情一愣，“你那只眼睛呢？”
聂徵脸上左眼眶里空洞洞的，眼眶周围都是鲜红血液，那些血液看起来已经干涸。
他虚空摸了一下，语气混不在意，“被挖了。”
韩红雪有点害怕聂徵，一直躲在叶瑾背后。
叶瑾说实话，她也害怕，聂徵这人无法用常理来看待，如果出了游戏还好说，在游戏中，聂徵身上就没有道德可言。
裴时清的眼睛眨得有点频繁，她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有些干涩。
聂徵仅剩的那只黑眸在裴时清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落在她的身上，看到她的表现，聂徵心中一沉再沉。
早知道她会进来，自己就应该提前收拾好。
他不想吓到自己这位老乡。
聂徵心中戾气渐升，可面上嘴角却越发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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