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有点想让一切自己顺其自然得了。
平坦的石原，比一脚一下陷的沙地好走太多太多了。
直到在真正经历了一场沙漠的正常暴雨，并且探看发现了雨水的渗入情况之后，他才真正相信，这似乎顷刻便会消失不见的沙漠降雨，竟然实则是渗入地下，存留在了地下数丈数十丈处。
若是做。
若是这沙漠真就天生是沙漠，万世是沙漠，天意不得改，那他何晨还真就要试试，这天是不是真就不能逆了！
他现在的心情怎么说？
大概，就相当于，何晨看见一个乞丐可怜，耗费了很多心思去帮助对方，又是给对方钱财，又是想办法教会对方赚钱的门路，想方设法地对乞丐好。
“.”
尽管，沙漠的地下有这么多水，而且全都是可以直接控制到沙漠上方利用的好水。
一路飞驰的何晨，见到最源头，那溪流一般的雪山融水时，认真地凝望了那座雪山好一会儿。
结果，折腾来折腾去，他却惊异地发现，这个看似一无所有的乞丐，实际上是他娘的个包租公，每天啥都不干，也有大量的房租可以收！
“呼~”
坐在高高的石山之上，何晨吹着清凉的晚风，面无表情地看着沙漠。
“轰！”
“.”
别说，这兰西哈河的源头，还真就是在雪山之上。
何晨长叹一口气，顺便一巴掌将随着风而起的黄沙以术法板结。
这般的巨大地底河流，何晨已经发现了十好几条，而这，仅仅是他探究了小半个沙漠范围后的发现而已。
而在想通这一点之后，何晨对地下暗河在沙漠流入的支脉也一个个进行了探明。
整个石滩，唯有一种东西，能够竖立，那便是标识地下水源位置的石尖。
以至于，钻研着钻探着，何晨的心中都不由茫然了：
真要说，沙漠缺水吗？
“哗啦哗啦~！”
“我就看看，沙漠里哪儿敢往地下漏水，但凡漏的地方，我全给它堵上！”
生闷气。
沙漠，从不曾缺水。
“叮铃，叮铃~”
在这其中，何晨发现，尽管沙漠之中绿洲的数量确实有如繁星，但绿洲的水脉却并不都是完全独立。
而且特娘的，但凡是个植株，都特娘能直接逆转呼吸之气，完全不用何晨插那么一丁点的手，世界自己分明就已经运转得相当到位，相当稳固了。
而何晨所发现的，流往沙漠，并且成为了地下涛涛暗河的河流源头，在格桑兰府被称作兰西哈河，乃是从遥远的雪山上融雪而下的神圣河流。
“沙漠这到底算是缺水吗？”
不想让沙漠有卷土重来机会的何晨，咬着牙，生生将整个每一处的沙漠，都变成了平坦而无半点岩缝的石滩。
“四处运云之后，还要想办法在其他有余水之处，以余水将截云之处的空缺填上，这岂不是徒劳中的徒劳？！”
沙漠中的百姓，以及路过沙漠的商旅们，在最开始对这突然翻天覆地的改变惊骇住，不敢踏上。
而且，还必然是广为人知，广为流传的徒劳。
沙漠之中，沙丘之间，紧赶慢赶之下，一天能够行百里，便是奇迹一般的存在，沙丘多的地方，甚至三五天下来，才能直线过百里。
但在这石原上赶路，却如同穿行在大道，那一个个绿洲，则是大道上的遥遥便能望见的道标与驿站。
他们不将石原称作石原，而是将其称为——天道。
上天铺设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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