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大家一起逛了快个时辰，再待在一起实在有些无聊，所以就散开，自己逛。没想到小生随挑了一个方向走，居然就能巧遇姑娘，实在是有缘。”
宁采臣自觉尺度把握的很好，既不会让人觉得唐突，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一般姑娘家到有人对自己剖白心意都会颊边飞红，春心萌动，那么只要以后见面，这事基本就能成了。
小倩的确如他所想的低下头，仿佛害羞不敢见人。
音轻轻柔柔：“的确有缘。”
不到一个时辰前，那位“潘兄”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果然，这群书生都是一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起来人模狗样的，背地里都想搞一些不光彩的勾当。
刚才她是怎么吓唬“潘兄”来着？
要不就用同样的招数好了。
她抬起衣袖，遮住半张脸，红唇轻启：“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宁兄！”
宁采臣正要问“帮什么忙？”就见有个人在背后喊他。
这人是从宁采臣背后出现的，和小倩正好是面对面，于是整个人就暴露在小倩的眼前。
“怎么是他？”
这金华城真是小，随逛个灯会都能遇见个登徒子的书生，偏偏登徒子的书生与前些日子去兰若寺闹事的书生是相识。
是那句话，物以类聚，果然天下书生一般黑。
小倩不无恶意的想着，袖子没有放下来，免得被贺子言认出来。
本来她是想吓唬吓唬这个突然拦住她的书生，但现在却发现他与贺子言是朋友，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当初在兰若寺，收下那个道士的木心，他们要求除了放走燕赤霞外，要保证以后不找贺子言的麻烦，免得道士们离开金华城，兰若寺的鬼怪再去报复贺子言。
收了东西就要办事，所以小倩不想把贺子言拖进来。
那么如果她想吓唬宁采臣，要么就等到贺子言离开，要么他们俩一直聊不肯走，改日再找机会来教训他。
不过这选择小倩都不太感兴趣。
她既没有耐心等个人说完话，没有小心眼到因为这点小事，专门等机会去教训人，所以她只是冷哼一，在宁采臣回头前离开了原地。
贺子言走过来，疑惑地着小倩离开的方向，指着问宁采臣：“那位姑娘是？”
宁采臣回头去，这才发现小倩已经走了。
自己向她表白心迹，她居然一句话不留就走了？
怀疑的眼神向贺子言。
难道说，那姑娘面皮薄，有外人在不好意思？
“宁兄？”贺子言伸手晃了晃，等宁采臣回神，笑问：“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和佳人相会了？”
因为帮忙举荐了燕赤霞的缘故，宁采臣和贺子言渐渐成为朋友，人相处时不像刚刚和那些秀才们在一块时那么生疏。
半似抱怨地笑道：“明知道我在和佳人相会，你要过来，分明就是有意打扰。”
贺子言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怕不是要误了宁兄的终身？”
宁采臣：“那倒不至于，在下的终身大事几年前就已经完成了。”
宁采臣没有真生气，贺子言自然不需要真的道歉。
不过，想到刚才到的背影，贺子言有些疑惑。
“说起来，这个姑娘我有些眼熟啊。”
“嗯？”
眼熟？
随后想到贺子言就是在金华城中长大的，说不定曾经见过那个姑娘，正好自己不曾过问她的姓，若是有人认识就再好不过了。
“那贺兄可知她家住哪里？是哪户人家的姑娘？”
红色为成亲时的吉服，平日穿的人倒是不。况且即有人穿，不会穿正红色。
说起来，他见过的穿正红色衣服的姑娘，好像只有……
兰若寺的那个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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