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告他纵奴行凶。
京兆尹陆机看着脸被打成猪头的苏世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问他:“敢问小王爷,苏世子这伤是……”
傅小王爷一扬下巴:“我打的,怎么了?”
陆机:“……”
豪横啊。
见陆机一脸为难,傅明朝大言不惭道:“陆大人不必谢我拔刀相助,协助京兆府办案也算得上是小王的分内之事。
至于接下来如何审案小王就不插手了,毕竟被打之人是小王妻弟,小王还是避嫌的好。”
陆机的白眼马上就要翻出来了。
他心说你瞧瞧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这还叫“不插手”啊?
再说了,段朗怎么就成了你“妻弟”了,你和段二姑娘还没成亲呢吧!叫早了吧!
为非作歹完,傅明朝带着卫飞和左岱离开了京兆府。
他声称是帮助京兆府捉拿行凶的犯人,陆机也不好说什么,暗道这事儿怕是闹到最后抚远侯和老王爷都得跟着掺和进来,他还是岸边瞧着吧,将来自有陛下决断。
傅明朝这一番骚操作惊呆了段府的一众人。
他们家向来循规蹈矩不招灾不忍祸,可不知怎么就养出了段朗这么个爱惹事的。
而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女婿是个更爱惹事的。
偏对方是王爷,又是为了给他们家出气,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段音离却不像老夫人他们那么想。
傅明朝的胡作非为对极了她的脾气。
她觉得仗势欺人若是为了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那就不应该叫仗势欺人,至少对于被保护的他们来讲不是,应该叫舍己为人。
于是段姑娘在心里琢磨着,日后得了闲给他弄点强身健体增强内力的药吃一吃,这样以后打架的时候更有发挥空间。
一边胡思乱想,她一边检查段朗的伤。
伤势倒无大碍,养几日便好了,不过她发现了一件别的事情。
段朗后颈那里有一小块淡青色的印记,那一处的皮肤也较之他处不同,有些硬,银针很难刺进去。
季氏说,这是他出生时就有的。
段音离隐约记得她穿越前曾在电视里看到过相关的介绍,这不是胎记,而是一种病。
但她毕竟穿过来十多年了,有些细节记不清了。
具体情况记不住,但当初听闻这病时的感觉却似乎依旧在,让她不免有些惊心。
是以进宫赴宴的一路上,她都在回忆那点事。
可惜直到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她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跟在崇宁长公主的身后往宫里走,方才进宫门便听到后面有人唤她。
是傅云笙。
旁边是许久未见的傅云辞。
傅云笙如今见了段音离就跟梨花见了锦鲤似的,未语笑盈盈,连跑带颠的赶了上来:“给姑母请安。”
崇宁长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是云笙啊,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姑母关心,已经好多了。”
长公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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