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得罪你啊！”
蔡全无刚才要说的话又吞回去了。
“强子，谁说你得罪我了，我这是没遇上你，才来的酒馆。”
“没得罪你就行，免得我坐立不安的。”强子拿出了两毛钱，说：“建军，我就要二两酒。”
“好呢，您等着。”陈建军接了钱，去打酒。
强子又对蔡全无说道：“怎么着，我们坐下面那张桌子上去。”
他不等蔡全无答应，端着他的花生米坐到下面桌子上去了。
蔡全无虽然是做苦力的，但是，他家祖上是书香门第，骨子里带着随遇而安不争不夺的性格。
他随强子也坐到了下面的桌子。
陈建军端了酒过来，放到强子面前。
“您两位慢慢喝。”
“建军啊，昨天那个生子怎么没来？那个小伙子机灵。”强子问。
“他一会就来了。”
陈建军正说着，生子推门进来了。
“生子，来的正好，给我们两个倒杯热茶来。”
“好呢，您两位稍等。”贺生子答应着。
酒馆里突然多了个贺生子，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这让他的支配欲得到了满足。
他平常可不会这样指使陈建军。
贺生子端了两杯热茶出来，“热着呢，您两位慢喝，有事招呼一声。”
“得，你去忙你的。”
贺生子进了柜台，拿了抹布。
“生子，桌子都已经擦了，你在酒馆门口…”陈建军又说：“在门内等着吧，有客人来你照护。”
“好的建军哥。”
陈建军又问道：“你会点单？什么东西什么价格你都知道？”
“建军哥，我只知道一半！”贺生子说：“昨天点过的酒和菜，我都记得，没点的就不知道。”
陈建军把柜台里的一张价目表递了过去。
“你看看吧，菜的价格都在上面。”陈建军又提醒说：“今天加了一道炸黄鱼，价目表上还没加，一毛钱一条，你可以推荐给顾客。”
贺生子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价目表又放回到柜台上。
“建军哥，我不识字。”
不识字？陈建军挺意外，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年头不识字的人很多。
“没事，口头记着也行。”陈建军说：“一会客人要点的东西，你不知道怎么收钱就来问我。”
“好的建军哥。”贺生子说着站在了门口。
正好牛爷进来。
贺生子帮着拉开了门。
“牛爷吉祥。”
牛爷挺直了腰杆子，双手背在后面往前面走。
“生子，给我按照看样子上。”
“好呢，牛爷。”
贺生子答应着。
老样子，二两酒，四个菜。
陈建军却有些犯愁了，牛爷已经快一个半月没有结账了，累积起来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如果再拖下去就成了大钱了。
可，要是直接问，无非又会得罪牛爷。
牛爷是乾隆后代，讲的是排场，是面子，这要是问账就得舍了他得面子。
贺生子已经打了酒，端了菜上桌。
“牛爷，您慢慢吃着，喝着，我在旁边候着。”
贺生子说。
“生子，你忙你的去，我有事招呼你。”牛爷说。
他桌子上可有四个菜，第一次赏赐了一把花生米，他这会可没打算赏赐，也不好让贺生子在旁边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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