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一眼,又道:“今夜有人见到那盗贼翻进了你府上,于公我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于私我担心大长公主和府上其他亲眷的安危,所以星夜率人而来。”
李文和说话倒也客客气气的,韩怀远听着觉得有很有道理,点头道:“既然如此,下官自当配合。”
李文和闻言便要领人进去,又听韩怀远道:“既是要入我家私宅办公务,那大人把缉捕文书给下官看看,还有那证人,下官也要向他确认一番。”
这些不过是托辞,李文和自然拿不出来,曹麟上前答道:“小侄就是那目击证人,因为事出紧急,怕盗贼伤了府上的亲眷,所以没来得及出文书就匆忙地赶过来了。闪舞.”
韩怀远闻言皱了眉头,旋即又和和气气地道:“既然如此,请大人立即派人回衙门取文书,下官在这里等着,一见到缉捕文书,必会配合大人。”
李文和深知韩怀远身上有一股迂劲,闻言对曹麟摇摇头,曹麟面色冷肃,朝后头打了个手势。
韩府除了曹麟等人所在的大门,还另有东西角门、临街的后门各一,此时各个门口都被衙役包围,只是他们都静立着没有动手。
直到有人从正门飞奔过来传递曹麟的命令,衙役们往手心吐两口唾沫搓散,按事先计划好的,纷纷抽出了手里的刀。
曹家大门处,侍卫长恭敬地应是,执鞭策马,往城门飞驰而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城门已经在望,然而,在离城门还有二三十丈时,侍卫长已经隐隐觉得不对。
成都府的城门日落时关闭,黎明前开启,此时正当半夜,城门却是反常地门扇大开。侍卫长勒停马车,细细一看,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新鲜的马粪。
他能跟在曹天河身边二十几年,自然不是个庸碌的人物,当即心知不妙,立刻挽起缰绳要转向。
“那边是谁?站住!”
城门却已有人追了上来。
秦昭的落脚处在成都府内城,一座不打眼的二进小院。
此时月上中天,该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然而秦昭出了韩府往落脚处行去,一路上犹如被剥干净了衣裳曝晒在午时的烈阳之下,先是觉得燥热,汗水大颗地往下滴,渐渐地就像是脱水一般,呼吸变得干涩艰难,人也越来越疲乏,胸口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片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强行忍住,捂住胸口加快了步伐,眼看小院的门口就在前方,他的视线一糊,立时就要倒下去。
“世子!”
丫头的惊呼使他重回一丝清明,那丫头虽然焦急但并不惊慌,飞快地跑过来将秦昭的胳膊架到自己脖颈上,将他扶回卧房。
先让秦昭歪靠在床上,丫头迅速拿出一只细瓷碗,熟练地抽出秦昭腰间的匕首,将手腕放在细瓷碗上方,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顿时如一条红线蜿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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