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听。
但让她庆幸的是，没有再和那天一般，出现火辣辣的痛。
陆之衍翻了个身，将她抱进怀里。
“你能说话了。”
他魅眸中光芒闪烁，姜栩激动的嗯了声，将头贴在他脸上。
她贪婪的呼吸着他熟悉的香味。
“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是。”
陆之衍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栩栩，先别急着说太多，我们去检查下。”
“好。”
姜栩答应下来，想了想接着道：“扫墓。”
这是她昨晚就想好的。
苏兰行刑之后，她要去墓前，跟母亲报告这好消息。
是的，是普天同庆的好消息。
陆之衍穿好衣服，回身在她鼻子上刮了刮，眉眼尽是宠溺。
“我准备好了。”
姜栩一愣，连忙洗漱好，跟着他来到客厅。
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放着黄纸祭品，还有叠好的金元宝。
她站在原地，眼眶里迅速泛起一抹熟悉的酸涩。
这些都是他叠的。
难怪昨晚他很久才睡，原来都是在做这个。
“别愣神了，先走吧。”
陆之衍扯着姜栩的手，一路往外走。
“你做检查前不能吃东西，我们赶紧去做，做完了再填肚子。”
他熟稔的将祭品放到后备箱里。
直到被他塞在车里，姜栩才回过神来，心底暖暖的。
有他在，毒害母亲的苏兰被判刑。
他还护着她，事事为她想的周全。
妈，你可以安息了。
去医院找季遇做了检查后，季遇惊喜的看向姜栩。
“姜小姐，你恢复的不错，如果坚持，以后嗓音或许还有恢复的机会。”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慢慢的说些话，嗓音是难听了点，但不要着急。”
听到这话，姜栩心中一喜。
这是第二个好消息了。
陆之衍也宠溺的看向她，拍拍她的脊背。
“栩栩，再说句话吧。”
“好。”
姜栩应了声，“我的嗓音……什么时候能恢复？”
人总是不知足的。
在能说话后，她又盼望有个好听的嗓音，而不是现在这般。
这公鸭嗓子的声音，听一次就嫌弃一次。
“不好说。”
季遇蹙眉解释着。
“声带受损后，我和老师只是先采取保守治疗，帮你护住最关键的部位。”
“可若是想要让声带声音完全恢复，必须得开放治疗，动手术。”
说到这里，季遇的眼底有一抹不忍。
“姜小姐，你要知道，那种手术是可以通过割裂填充来塑造声音的，但最后成什么样，没人能知晓。”
姜栩的喜悦慢慢凝固。
她知道。
在失声后，她也曾让舒子楠找过这方面的资料。
那手术和整容手术一样，有生命危险，且塑造过后的声线，或许和她原声完全不同。
若是手术失败，甚至会永久失声！
“算了。”
姜栩低低的叹了口气，旋即洒脱一笑。
“能再说话，已经很惊喜了。”
她干咳了声，季遇赶紧递给她一瓶药丸。
“你现在先别说太多话，这些是清凉丸，每六个小时吃一个，慢慢恢复吧。”
但看着他的眼神，姜栩就明白，这只是保护药。
她的嗓音，已经定格了。
从医院出来后，姜栩坐在车上，神情恍惚。
手机还在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是舒子楠发来的消息。
她点开后，舒子楠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宝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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